有这么一棵树,长在充满战争和掠夺的沙城里。我常常调皮地往上加群疗,然后仰头,静谧细想,一棵开花的树,漂亮吗?而在这棵开着花的树下,我曾途经过幸福。
――题记
任何情感从打算说出来的时候起,就代表着释怀,代表着淡出,也代表着遗忘。
认识你的时候,是在夏季,一个可供热情挥霍的季节。傍晚的小路上充溢着莫名的氤氲,树林中隐匿着些许秘密让树荫遮掩,枝枝杈杈的投影铺满了整个路面。盛夏的影子透过密密麻麻的绿叶,洒满树下一地的金黄。偏好线条流畅的衣装,我常常穿着美丽的裙子招摇过市,所以,你见到我的时候,我布衣在身,轻巧得如一只小蝴蝶,固执地守候在树下。你的身影走在满是灰尘的阳光里,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。我的快乐显而易见,四处找寻你的身影,却不知我一直在你的目光中行走,将心事显露无疑。从此,我称它为“一棵开花的树”。从此,树下多了一份牵挂的等待,阳光下凌乱的影子映在草地上,杂乱而无意义,却让人眩目。总是这样。
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热衷于交谈。伫立于我那棵开花的树下,你望着我,我看着你,什么也不想,一个个简单的问题被不断演绎,变得繁复而不可企及,我们从中得到源源不断的巨大快乐。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,我们在开着花的树下依然开心。你教我做所有我不会的东西,带我走遍所有的地图。即使无聊的时候我们站在树下聊天也是那么的开心。我的手上,紧紧地攥着祈祷戒指,你告诉我,这是只属于我的礼物,希望能祈祷我的幸福,只要我高兴就好!那一瞬间,我像所有女孩子一样的,幸福的有点不知所措。
可是渐渐的,我发现我的感情,已经不仅仅存在于游戏中了。我把游戏当成生活的重心。也许人是不太敏锐的,情感不应是过量的。大概是我年轻得还缺乏足够的游戏技巧,我的愿望总是径直指向它想抵达的目的,我并且格外敏感,对那些纤细的美好过目不忘,一片树叶的阴影似乎也能覆盖我的整个春天。
从一开始,我就明白这是我传奇生涯中最隆重的情感,我却无法为它命名。抛却现实的功利和意图,任由生命的率性和本真,我愿以终生来保持这种悠长而动人的情谊。
想念你的时候,我觉得真好,没有人知道我能以怎样的疼痛来承受着爱,一个名字能以怎样的方式感动我至灵魂深处。我曾经挚信我们永不分离。我们约定假如任何一个新区,看到有人在这棵树下老半天不动的话,那将是来世的我们,再续前缘。
那些日子里,在那棵开着花的树下,我们或许都只是途经了幸福。不知何时枝头的叶子在秋风中缤纷散落,冬天在不经意间降临了……
在传奇的世界里,没有谁对不起谁,只有谁不懂得珍惜谁。或许我淡淡的语调,只是用来掩饰心里的惆怅,还有那数不尽的辛酸和望眼欲穿的等待。时间久了,距离远了,敏感、脆弱、多疑,就是致命的。
那一天,我跑着走遍玛法大陆的每个角落,我怕我会哭。曾看过一本书,我记得这样写过:如果一个人一直哭泣的话,可以通过跑步来蒸发掉身体里面多余的水分,这样就不会再哭了。最后我没有坚持跑完全程,因为我已经走不动更多的路了。
所以,我还是哭了。
大概对于真正的幸福来说,他们是不堪一击的。因为脆弱,一些深深浅浅的感念才轻易在心中落上履痕。我的幸福,我伸出手,想要努力挽住他们,却感觉,一点一点的,从我指尖滑过。你永远感觉不到,那是一种怎样近乎心碎的无能为力……
冬天来临,繁花落尽,尽是一地荒凉。我如约来到树下,这里正在进行着行会战争,没有归属,不知道是守城还是攻城方的我,很快就躺在了荒草地上。我依然固执地躺着,耳边是厮杀的战歌,眼前一颗颗流星闪过,想着究竟是谁就这样轻易摘走树枝上的花朵。
或许在某个月落星辰的夜晚,当你翻起回忆的书册,也许会有几片干燥的花瓣,一朵轻盈如此的纪念,我深知你必忽略。可是,你是否一样忽略了那棵开着花的树?